【00Q】Suffocated 8
8
又一次作战会议后，M单独地留下了Q。
“我听说你和007……”他看向站在一旁的军需官。
“我知道我在做什么。”Q说。
“我不是反对你们的感情，”Mallory说，“但你必须清楚，如果我能知道你们的关系，他们也能。棋局已经进行到最后的阶段，一子落错，满盘皆输。”
“是。我不会让它影响到计划。”
“但愿如此。”
军需官推开办公室的门，对于特工的出现没有感到丝毫惊奇。
“早安，Q。”Bond说，他从圈椅上站起来，将位置让给了Q。
他顺势坐下，打开一个窗口的同时悄无声息地关掉了任务栏里的另一份文件。
“说真的，你难道找不到比闯进我的办公室更有意义的事了吗？”
“M再次拒绝了我的任务请求。从某种意义上说，我现在是个无处可去的失业者。”
“不打算回你的公寓，或者休个假？”Q一边看报告一边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，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没把他赶出去。看起来自己的纵容才是他有恃无恐的原因。
“你在这里，我怎么舍得离开？”
Q彻底拿他没办法了。
话虽如此，Bond还是乖乖地离开了办公室——在Q丢过去不下五个眼刀之后。
Q看着他离去的背影，脸色一点点沉下去。他重新打开了那份文件。
洗牌计划。他在心中默念着标题。
天黑下来，厚重的乌云慢慢移动，遮住明亮的日光。
他撬开门锁的时候，第一声雷从城市的另一头传来。瓢泼的雨水重重地敲击着屋顶，闪电照亮了门牌上镀金的数字，昏暗无光的屋内传来几不可闻的两声枪响。而后，一切归于雨声。
“我不喜欢雨天，”他将枪收回枪套，“但我得承认，这是最适合杀手的天气。”
在他的身后，尸体仍保持着坐在沙发椅上的姿势，血从太阳穴和脸部汩汩流下，蜿蜒地流过脖颈处狰狞的刺青。
他披着黑色雨衣隐没进街头躲雨的人群中，打开了耳麦。
“任务完成。特工代号009。报告完毕。”
“还有，我真希望你们下次能提供雨伞，毕竟一个名义上推定死亡的特工也拥有着被暴雨淋到感冒的可能。”
飘着雨丝的街头行人稀少，寒气直挺挺地冲进他们的大衣里。
“冷吗？”Bond问他，“我想我们很快就要到了。”
“如果不是某位无业特工坚持请我的话，我绝不会在又黑又冷的下雨天步行穿过一个街区的。”
看起来他的特工只听到了“冷”这一个词，因为下一秒他的右手就被塞进了对方的大衣口袋里。Bond右手撑伞，左手紧紧地在口袋里攥住另一个人的手。Q一边抱怨着这滑稽的一幕，一边庆幸着四周的行人没有投来怪异的眼光。
“放开我的手，Bond。”在走到餐馆门口的时候Q终于忍不住发话了。
“叫我James。”他用一种非常轻柔又幼稚的语气说。像一个向大人要糖吃的小孩。
他花了两秒意识到James Bond在向他撒娇。
“James。”他心软了。
特工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。
毫无道德的骗子，他想，不过他确实不觉得冷了。
“特大新闻：臭名昭著的黑帮首领被暗杀于家中。”
Q正在切牛扒的动作停下来，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。
出于Q的强硬要求，他们不得不离开了Bond最喜欢的靠窗一桌，这让他们能够完美地看到电视画面。
“一小时前，苏格兰场已召开新闻发布会。官方声称作案者手法娴熟，没有留下任何能够表明身份的证据，不排除帮派冲突造成暗杀事件这一可能。调查陷入僵局，事件疑点重重……”
“我认得这个刺青。这是上次在工厂事件中与幽灵党合作的组织。”Bond压低声音说。
“你认为这两者之间有所关联？”Q飞快地看了他一眼，又低下头去对付盘中的牛扒。
“谁知道呢？”他说，“我已经被迫退出这场游戏了。”
Q略带安抚地凑过去吻他。
“不管杀手是谁，我猜M又有一段时间要对付外面的媒体了。”
在离他们较远处的位置上，一台微型相机适时地记录下这一幕。
Evan将这张照片中接吻的两人被放大在电脑屏幕上，只可惜观看者并不感兴趣。他只看了一眼就关掉了屏幕，继续自己被打断的对话。
“对于你们的首领被谋杀一事，我表示歉意与悲伤……”
“我对凶手一无所知，但我的小建议是：那天在工厂里知道你们存在的活人只有007，而我拿到的情报是他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MI6。”
“请你相信我没有蠢到杀害自己的合作伙伴，这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。当然，我会解决掉James Bond。同时，我希望这不会对我们接下来的合作产生影响……”
作为Parker的副手，如果说这五年来Evan学到了什么，第一条一定是：永远不要相信自己的老板在电话中说的话。
第二条：在电话结束后最好一句话也别问。
“Evan，”他的老板喊他，用那种“今天又下雨了”的语气，“中止与黑帮的一切合作，解决所有中间人。我相信警方很愿意接到关于他们的匿名线报。”
“还有，”Parker似是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，“把邦德先生的小男友请过来吧。”
Tanner为他拉开车门，接过他没喝完的外带咖啡，把U盘递给他。“所有的资料都已经存在这里了，包括Y的部门经济情况和造假证据。在另一个加密文档里有他和黑帮接触的照片，需要您的视网膜验证才能打开。祝您成功，Boss。”
“谢谢，Tanner。”
M对着黑亮车身上自己的倒影理了理有些歪斜的领带，转身走进面前的大楼。
每一次会议都是一场战斗。他的武器只有自己。
在会议室门口他就被拦住了去路。看起来这场战斗提前开始了。
“我亲爱的Mallory，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解除了幽灵党的威胁，看起来你们仍处于困境之中。”与他说话的是York，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，他的前同窗、同事及现政敌。
“我的部门是否处于困境，不需要一个独吞预算的部门长官来告诉我。Y。”M针锋相对。
“你真的以为仅凭这件事能够扳倒我吗？”
“让我们拭目以待。”M说，头也不回地走进会议室。
会议是在傍晚时分结束的，M回到车上，Tanner从后视镜中传来一个疑问的眼神。
“Y的部门暂时接受监督委员会调查，他本人作为部门长官已经被移交处理。这意味着他们在一段时间内已经失去行动能力，我们能够放开手脚了。”
“您是怎么说服他们的？”
“信任，”M说，“这是件极其脆弱的事物。早在会议前，York与黑帮有染的推测已经传进了他们的耳中。私吞预算并不是重点，我只提供给他们一个借口，让他们不放任权力外流。”
Mallory望着车窗外的大桥，想起几年前那幢被炸毁的MI6大楼，想起上一任M女士和她在会议上精彩的演讲。她始终维护着这个摇摇欲坠的机构，以一种理想主义的方式。毫无疑问他敬佩她，但他同时深知此时的舆论和政治环境比那时还要恶劣几分。
更何况，他不是她。他一直是个实用主义者，而Q的那番话让他意识到，此前MI6一直处于防守状态。事实上，他们拥有数目庞大的特工。他们隐藏在黑暗中而不受限于人，他们拥有主动出击的资本。
暗夜无星，灯火便是唯一的光。
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哈哈哈哈哈哈
中考完了我要大胆地浪（。
认真来讲，还是希望多点评论~比心~
